乌羽白微微颔首,道:“原来先生在教你轻功。”
楚青逍忙点头:“对对对,先生在指点我。”
乌羽白摇头一笑,说:“竟是场误会。瞧你被打成这样,某险些认不出了。”
楚青逍好想哭。
有人疑惑道:“总觉得,他在说谎。”看向乌羽白,“阁下如何证明,他就是行山书院的学生?”
乌羽白含笑道:“区区,行山书院乌羽白。”
“嘶……”众人响起此起披伏的道吸气声。
有人说:“乌羽白?难道是那个从入了行山书院之后,年年校考第一的人?”
有人说:“没错没错,正是他。都说他风采非凡,翩若惊鸿,今日一见,果然是个人物啊。”
有人说:“你们听说没,他可是……”
乌羽白笑吟吟地看过去,那人立刻闭嘴不语。
所有质疑声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都是一声声抱歉和误会。
乌羽白拉起楚青逍,回到雅间里休息,等待船靠岸。
楚青逍犹自不服,气恼不已,却再也提不起这个脾气。被一个人毒打,会生出记恨之情;被一群人毒打,那才真叫无处说理,必须让自己长个记性。
楚青逍,今晚这记性长得太大了。看他那张脸,已经从家猪变成了野猪,颜色都透着黑紫。
乌羽白安慰道:“既然已经决定放下,又何必自讨苦吃?”
楚青逍耷拉着眼皮不吭声。
乌羽白拨弄了一下琴弦,发出叮的一声。
楚青逍突然一抖,却强装镇定,看向窗外。
乌羽白又拨弄了一下琴弦,发出咚的一声。
楚青逍的眼泪悄然流下,顿觉自己活得委屈。他用力擦掉眼泪,却擦痛了脸上的伤。倒吸一口凉气,想要破口大骂,却又生生憋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