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三爷沉下脸,说:“大小姐,你这是逼着我食言而肥啊。”
妖舟却道:“段三爷不要吓我,人家只是久居后院的小女子,可不敢逼段三爷。”话锋一转,“不过,咱之前也说好了,没有银子,有物。”
段三爷眸光一凛,问:“你要我的赌坊?!”
妖舟却抬手指向段满堂,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地说:“要他。”
段满堂心中一抖,人也惊了,开始仔细打量起妖舟。
叶文耀则是忙摆手回道:“说笑、说笑呢……”低声对妖舟说,“要那个酒囊饭袋作甚?!不如要银子来得实在。”
妖舟直接吐出两个字:“闭嘴。”
叶文耀心有不甘,却还是闭上了嘴巴。
妖舟继续道:“敢不敢赌?”
段满堂立刻扯段三爷的袖子:“爹,可千万别……”
段三爷眸光如刀,对妖舟说:“就凭你那二十四万两,就想赌我儿性命?!你真是痴心妄想!”
妖舟反问:“你儿子是天子学生吗?你儿子是乌世子和行山学子的先生吗?你儿子为灾民做出过一点儿贡献吗?!”
一叠声的发问,让段三爷紧张起来。他知道,眼前人不但来者不善,且有备而来,就是为了自己的儿子的性命。当父亲的,就算儿子再不争气,也是他嫡出的儿子,哪里舍得他去送死?!
妖舟继续道:“堂堂楚先生,被镇北大将军杀死,镇北大将军也不过才赔了二十万两银子。你儿子算个什么?!能和楚先生比肩?!我用二十四万赌他性命,你可敢?!”
妖舟的话掷地有声,砸得段三爷头冒虚汗。
就连贵人们,都纷纷点头,觉得她所言在理。
有人说:“段三爷,不会赌到自己头上,就孬种了吧?”
有人说:“段三爷可是吐口吐沫是个钉的汉子,今天怎么就不硬实了?”
段满堂带着哭腔说:“爹啊,你可千万别应啊!”
段三爷的胸口起伏,终是一巴掌拍在桌子上,说:“赌!”
段满堂吓得腿一抖,直接坐在了椅子上,脸色惨白。他已经被妖舟的气势压制住,压根不相信自己能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