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舟皮了一下,回道:“这话,我……明天再回答你。”她颤了颤唇,用细小的声音说,“左袖口,有……解药,给……小白鸦、公公……”燃疯子果然是个疯子。他在身上藏了解药,却谎称昏迷者只能用尿灌醒。若非她将他从头到尾翻了个干净,还从车厢里顺手牵羊了两包解药,真要被那狗东西给骗了。
窦蔻气恼道:“都什么时候了,还关心他俩死活?!你!你真是好色不要命了!”话虽如此,她还是接过解药,交给了窦大人。
窦大人接过药,正要问妖舟怎么服用,妖舟的眼睛已经开始渐渐闭上,手也从身体一侧滑落。
窦蔻一惊,突然大声喊道:“泛舟!泛舟!”
周围人迅速围了上来。
有人说:“我会一点儿医术。”
有人说:“我懂止血秘方。”
有人说:“我善缝合。”
有人说:“我家是祖传的十八针。”
窦大人怒声道:“快啊!快给她看看!为何现在才说?!”
众人异口同声地回道:“男女有别……”
窦大人微愣。在京城的贵女,只寻女大夫看病。若是没有合适的女大夫,宁愿挺着,也不愿被男子看到身体。事关名节,他也不敢为叶泛舟做决定。
犹豫中,窦蔻发狠道:“救!泛舟不是寻常女子,不会拘泥于小节。”
有了窦蔻的话,窦大人也狠心了要救妖舟。
众人合力将妖舟抬到了公主的马车里,和公主一趴一躺,集体挺尸。
窦大人对窦蔻说:“你先给她处理伤口,止血为上。”来不及细问妖舟这药的用法,匆匆离开,钻入老子来撕幻影房车内,将解药一分为二,调和了水,分别给庄公公和乌羽白灌下。
药到口中,那种腥臭的味道直冲脑门。
乌羽白和庄公公几乎是在同时就醒了过来。不但如此,二人还有呕吐的架势。若非强忍着,这会儿都吐彼此一身了。
窦大人见二人醒来,那张布满褶皱的脸,终于笑了笑,一脸欣慰地说:“醒了就好,醒了就好……”
乌羽白忍着恶心,急声问:“阿舟呢?”
庄公公显然也十分关心此事,一边用手摸着脸上的伤口,一边看向窦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