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亲王怒由胆边生,咬牙道:“还真是反了天了!这肖府上上下下,就没她打不到的人?!”
肖浅止劝道:“父亲冷静。外公的脾气谁也招惹不起。我们还是息事宁人吧。再者,父亲正值壮年,也当迎娶王妃入府。”
肖亲王看向肖浅止,问:“你不想你娘当王妃?”
肖浅止回道:“做梦都想。不过娘说过,她可以委屈自己,却不能让父亲为难。”蹙眉叹息,“若娘有个好的身份,能和父亲举案齐眉,那该多好。”
肖亲王将这句话记在了心里,开始琢磨起这件事。
肖浅止转而又说:“不过,无论谁嫁给父亲,都难过侧妃那一关。父亲,侧妃性情有异,唯恐失去理智伤到父亲,父亲定要小心才是……嘶……”说着话,痛得抽搐了一下身子。
肖亲王的脸色越发阴沉,终是说道:“是啊,这人都疯魔了……”
大夫来了,肖亲王退出房去,去忙自己的事儿。
等大夫离开后,苏女看了肖浅止一眼,低声问:“为何要供火?”
肖浅止自嘲地笑了笑,说:“娘,我虽贵为世子,但父亲若娶了正妃,你觉得,正妃可能容下你我?届时,不是你死,便是我亡。”
苏女温柔地笑了笑,说:“浅止长大了,知道谋划出路,甚好。”微微一顿,“若是为娘能有一个合适的出身,倒也是佳话。”
肖浅止明白了苏女的意思,点了点头,开始为彼此谋出路。他叫来已经成为他心腹的肖卫,让他去寻一个身份给苏女,然后又派出人手,和自己一同去寻妖舟,连后背的伤都顾不上。
烈日下,他的后背被鲜血染红,却只是拿来深色斗篷盖住,继续寻找着。
另一边,窦蔻找到了乌羽白,急着问“阿舟到底去哪儿了?为何至今未归?!可是出了意外?”
乌羽白回了两个字:“冷静。”
窦蔻急得险些暴走。
乌羽白说:“她至今未归,应该是被人抓走了。没有直接杀掉,就证明他们有所图。有所图,她暂时就是安全的。只是……少不得受些皮肉苦。”
窦蔻红着眼睛跳脚道:“千刀万剐的!谁这么缺德,竟然劫走了阿舟!原本预计明天开业,这业要怎么开?!”
乌羽白沉吟片刻,说:“照常开业。”
窦蔻蹙眉道:“怎么照常开业?!阿舟都不在了,这店……”
乌羽白说:“即便她现在不在,她也一定会回来。店铺是她的心血,没有道理不正常开业。若她知道,店铺因她不在而停摆,定会发脾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