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了债,她可不可不要再怨他恨他?哪怕……哪怕真的无法原谅他,也让他留在她的身边,赎罪。
乌羽白的所有骄傲,都被他自己亲手折断,想要铺在妖舟的脚下,只求她看他一眼。然而,妖舟知道乌羽白来了,却装出浑然不知,继续和季燃说说笑笑。
季燃也知道,自己成为了工具人,不过他不在意。最好能气死那只白乌鸦,直接埋土里才放人放心呀。
季燃不用刻意表现,只管做他自己想做的事儿,只管说他想说的话,就足够令乌羽白吐血二两了。
季燃眼中的情谊丝毫不隐藏,目光落在妖舟的脸上,都带着璀璨星光。一只花瓣飘落在妖舟的发鬓上,他用食指轻轻地戳了戳那片花瓣,然后伸手接住另一片飘来的花瓣,放在了自己的头上。
这种宣告主权的方式,格外特别,却也直戳乌羽白的心。
周围的空气似乎都凝结了,别人的闲言碎语也都静止了,整个世界仿佛只剩下他们三个人。
乌羽白忍住胸腔里翻滚着的血腥之气,一步步走向妖舟和季燃。
妖舟的笑容出现一丝皲裂,似乎有什么情绪要裂开。
季燃用两只温热的大手,捂住了妖舟的脸,就像捧着一只肉包子那样,说:“看到你的脸,老子就觉得饿。走走,饭去。”放开妖舟的脸,拉着她的手,头也不回地走向摆放席面的位置,将乌羽白远远地甩在身后。
妖舟低声说:“没必要走这么快。”
季燃也低声回道:“我怕有人抢我娘子。”
妖舟横了季燃一眼。
季燃送上一记璀璨的笑颜。
乌羽白站在季燃和妖舟聊天的位置,风吹衣摆,空空荡荡。
三公主来到乌羽白的身边,说:“羽白身子可好些了?一晃儿,竟是两年多未见。”
乌羽白收回求而不得的目光,看向三公主,微微颔首,没有搭话。
三公主继续道:“羽白大病过后,消瘦了不少。祥芸县主回归,也经历了一番造化,瞧着与以往不同了。”
乌羽白淡淡道:“人只有经历了生死,才能看淡许多,也懂得一些以往不曾想过的道理。”
三公主还要说话,太子却迎面而来,身后侧还尾随着庄公公。
太子对乌羽白无比热情地说:“乌世子能来,本王这府邸,真是蓬荜生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