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面前的墙壁整整齐齐，根本没有所谓的不同。
林意站在原地，双眸蒙着寒霜，冷冷的望着面前的墙壁，一动不动，陷入沉思。
蓦地，身后有人靠近，林意没有动。
直到那个人牵起她的手，皱着眉，语气中带着嗔怪和心疼地说道：“不喜欢这个书房，让佣人砸了就是，怎么自己动手？”
林意转眸看向樊野，只见他表情从容而又真切，一点心虚的样子都没有。
林意眉心颦蹙得更紧了。
但她没有质问。
如果昨晚的一切不是梦，那么就是樊野在给她催眠之后，采取了措施，将一切变成了现在天衣无缝的模样。
她就算是问，也什么都问不出来。
如果昨晚的一切是梦……那更问不出来什么了。
林意深吸一口气：“我饿了。”
樊野闻言笑了笑：“我已经让佣人准备好了，我们下去吃饭。”
说着，便将手指从林意的指缝中穿过，十指交握着，带着林意走出了书房。
离开前，林意又回头看了一眼。
换做是别人，此刻一定会怀疑，昨晚的一切，可能真的是个梦，但林意不会。
她一定、确定、以及肯定，昨晚的一切，都是真的。
就算樊野再厉害，再做得天衣无缝，但林意始终相信，在这个世界上，只要存在过，就一定会留下痕迹。
就像那些被她遗忘了的画面，如今，也在一点一点，浮出水面。
……
吃过饭，樊野就让人将书房重新整理，将之前被林意砸坏的书架全部抬出去扔掉了。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为了方便林意再砸，樊野这一次干脆让人将整面墙都空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