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意的动作，就像是一块砸进泉水之中的巨石，让封曜的思绪和理智有了那么一瞬间的回复。
他擎着灰色的眼眸看着林意水中近在尺咫的面容，看着她眼底生理性的红和脸颊的绯，心底不由得微微一个怔忡。
这……真的是幻觉吗？
封曜微微敛了敛眸，带动着林意的身体，从水下一跃，两人的上半身便浮出了泉水之上。
林意终于得以获得自由的氧气，本能地开始大口呼吸起来。
但一边呼吸，却一边不忘朝封曜没好气地训斥。
林意：“至于吗？”
封曜：“？？？”
幻觉里的林意还会说话？
林意：“不就是咬了你一口，我又没说不负责，你跑什么？”
跑也就算了，居然还要淹死自己？
她有没有跟黑化反派说过，他是她的人，没有她的允许，他也敢？
想着，林意一张脸瞬间就沉了下来，愠怒和冰冷毫不掩饰，让封曜想要掩饰都掩饰不了。
封曜想了想，再次：“？？？”
封曜看着面前鲜活的林意，还有手上那熟悉的，属于林意身体带来的细腻柔软触感，终于意识到了一个很重要的问题。
“你不是幻觉？”
封曜的眉心瞬间拧结而起，语气也低沉冰冷的，将周遭的温度都拉低了不少。
幻觉？
林意呼吸渐渐平复了下来，她擎着一双古井般澄澈深沉的眼眸，一瞬不眨地望着封曜。
也是在此时，她才注意到封曜头顶的进度条，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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