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
算你狗！
林意微微敛了敛心神，抬起手轻轻抚上面前封曜的脸颊。
和妖怪相比，人类太渺小。
妖怪可以活成百上千年，可人类却只有短短几十载。
林意没法想象，等到几十年后，她在这个世界上活到寿终正寝，要离开的时候，剩下的几百几千年漫长岁月，只剩下封曜一个人要怎么度过。
再找一条狗？
那是万万不行的！
她就是这么自私！
所以，就这样……虽然突然，也挺好吧。
就让一切都停留在这一刻。
林意薄薄的唇轻轻张启，声音很轻，却包含了许多过去都不曾有过的复杂情绪。
她说：“封曜，我走啦……”
……
……
“小姐，你想开点吧，事情已经这样了，咱们女人哪，生在这乱世，就是身不由己。
大帅虽然年纪大了点，没文化了点，粗鲁了点，不爱洗澡了点……但总归还是个疼老婆的，大夫人不在了，大帅这么多年虽然没断了女人，但你却是夫人去世后，第一个能进入这大帅府的女人，这也足以证明你在大帅心中的地位了。”
林意眼前的事物刚一清晰，就听见耳边有人絮絮叨叨地说了一大堆的话。
她此刻正坐在妆奁之前，身上穿着一件绿色的旗袍，头发在脑后被一根簪子挽着，整个人都显得清冷而又矜贵。
镜子中她的那张脸更是漂亮得让人惊艳。
说话的人是站在她身边一个五十岁左右的老妇人，身上也同样穿着旗袍，但是看布料和样式，都和她身上的差的不是一个档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