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离王还不知吧?
也好。
能瞒一时是一时。
有人加快脚步跟慕九并肩,阴阳怪气的道:“殿下,您又即将新喜,真是好福气啊。”
另一人也道:“是呢,圣上真是疼宠殿下,这才多久,又为殿下赐婚,简直为您的终身大事操碎了心,能得两帝赐婚,这殊荣殿下还是头一份呢。”
“那可不怎么的,兵马司统帅的嫡亲妹妹呢,殿下岂不如虎添翼?”
一字一句都像是祝贺,却每一个字都暗暗带刺。
特别是‘疼宠’二字,简直把慕九形容得像一只宠物狗。
岳晟满面怒容上前,别开那几个叽叽喳喳围在慕九身边的大臣:“尔等放肆,殿下面前,岂容你们胡言?”
那些人不但不收敛,反而变本加厉:“我当是谁啊,原来是岳大人,这都这么久了,岳大人怎么还改不了这溜须拍马的习性?”
有人附和:“这可是人家岳大人起家的本事,哪能说改就改的?只不过溜须拍马也是要看对象的,可别拍马屁拍到了不该拍的人身上,当心不但不能一路高升,反而受到牵连!”
岳晟气得不轻:“关你们屁事!”
说完压低声音对慕九道:“殿下,您实在不必对他们如此忍耐,你可是亲王啊!这一年多以来,已经对他们足够宽容了!”
岳晟完全看不懂。
自从慕九上次回京以来,完全就像是变了个人一样,不但对歌千尘百般忍气吞声,就连对这些官员的步步紧逼,也是一再退让。
朝中众人最是欺软怕硬,时间一久,百官已经完全忘了慕九之前那狠戾的手段,逐渐蹬鼻子上脸。
慕九虽然贵为亲王,也受了不少窝囊气。
一官员道:“岳大人,是什么话遮遮掩掩的,不能让我等听一听啊?”
另一官员分明听到了岳晟抱不平的话,又满是讽刺道:“人家离王殿下宰相肚里能撑船,我等玩笑两句,殿下怎会放在心上?是吧,殿下?”
慕九仍然面无表情,不作回应。
官员们你一句我一句,说说笑笑摇头晃脑的走远了,那些话里话外,分明就是在嘲讽慕九表面亲王,说百了也就是无根的浮萍,荣华富贵全仰仗皇帝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