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肉味和滚滚的浓烟卷过来,他“嘭”地把门合上。
“走廊过道出不去。”
余焱的话既是对着萧爷说的,也是对着屋里的人说的。
楼月扭头,“窗户。”
推开窗户,底下只有一条幽静小路,和一条小河,水不深。
消防云梯来不了,跳河也活不了。
“二十二层,有本事你跳啊,楼月,你们跳啊。”伊依笑着怂恿。
余焱脸色一凛,通话还在继续,听到萧爷的吩咐后,点头道:“是。”
他一脚又把绑着伊依的椅子踢倒,免得又玩出什么花样来。
刺啦……
是床单被套撕裂的声音,楼欢和姐姐明白过来,一个拉孩子,一个推着萧贝贝,到离火势最远的阳台去,关上门。
浓烟挤了进来,门开始燃了。
阳台外的两个小家伙从没见过这种阵势,一直哭。
三人不停地撕床单,打结,弄出两条布绳,接着交叉拧成一股,这样才结实。
楼月:“会不会太短了?我们在二十二层。”
余焱:“下面的楼层没事,能到十七八层就行。”
里间的床单被子也让楼欢撕开了,打结,拧绳,她的手都在抖。
尤其是看到孩子在哭,心脏仿佛也被拧了。
长长的绳子完成,火势越逼越近。
楼月打湿毛巾过来,先捂住口鼻才行,余焱来不及拿毛巾,提着绳子一头绑在整个病床上,用力推着病床到窗户边。
绳子从窗户放下去,接着就被拉紧,有人在从下面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