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啊。
跳下去她就完全没有后顾之忧了。
可是迟迟没有等到她跳下去,她好像只是纯粹地想吹吹风而已。
无奈,胡医生只好下车去喊人。
胡水扭头看见款款而来的妹妹,惊讶之余是满眼的慌张,双手也有些局促不安。
“你怎么来市里也不和我说一声呀?”胡桃脸上带着亲切的笑,上手摸摸她穿的衣服,“冷不冷?来,穿我的衣服。”
胡桃脱下大衣给她套上。
“我……”胡水慌张道。
“没事没事,你吃晚饭了吗?”见胡水摇头,她连忙道,“我先带你去附近的餐厅吃个晚饭,先上车,江边冷得要死。”
胡水已经好几年没和妹妹见面了,不过妹妹这些年确实改了很多,对她也很好。
心道拒绝萧医生的做法是对的。
胡桃亲自打开副驾驶座的车门,上面还放着她刚才脱下的白大褂,“把它往后面丢就成。”
“还是我帮你拿着吧。”
“随你吧。”
车里开着暖气,胡水身上回暖,手指轻轻地摩挲着白大褂,眼里流露出满满的渴望。
胡桃在开车没注意,问她:“怎么来市里了?是来办什么事吗?”
胡水一直在镇里,去得最远的地方是县城,能有什么事来市里办,显然话里有话。
“哦,没什么。”她知道萧医生是个好人,终究是没把这件事说出来,“就是想来看看。”
“这样。”胡桃压根没信,她一个人怎么可能大半夜跑过来,还有外婆在当幌子。
扭头看过去,胡水已经把她的白大褂折叠得整整齐齐,放在膝盖上,有种说不出的庄严庄重。
刺眼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