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给你的腿上药。”
“不需要。”
“但是我的手需要。”楼欢把涂了药膏的手递过去,本来就肿,涂了一层药膏显得更肿。
和她娇小的模样完全不配套。
楼欢固执地说:“你看,是你把我烫伤的,你要给我涂药。”
别人说“你要给我”干什么都是又冷又硬的语气,怎么到了楼欢这里就软乎乎的?
年纪小也太爱撒娇了。
萧声沉默着不说话,没答应也没拒绝,然而熟知萧声的人都清楚,这是默许了。
家庭医生走了,两个人没有再说话,为了不蹭掉手臂上的药膏,楼欢晚上睡觉只能把手臂耷拉在床边。
咯吱窝卡在硬邦邦的床沿,难受得要命。
辣乎乎的皮肤像是有火在烧,楼欢一晚上睡了又醒,醒来又睡,折腾到第二天有了黑眼圈。
萧声见到她乱糟糟的模样差点没绷住表情,慢条斯理地拿起药膏,用命令般地口吻说:“过来。”
楼欢打着哈欠过去,蹲在萧声面前,抬起右边的爪子。
“放腿上。”萧声说。
楼欢把手搭上去,隔着裤子都能感受到男人肌肤里传来的温度,但她哪还有心思遐想。
萧声第一次伺候人,下手没个轻重,痛得楼欢一会一个惊呼。
“你轻点。”
能给她上药都不错了,还敢挑剔。
萧声当即冷脸,“不想上药就起开。”
好像真的怒了。
楼欢忍着痛不敢吱声,一旦发出一点轻哼就自觉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