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手紧紧地捏着他的衣摆,毛茸茸的脑袋往他怀里蹭蹭。
她也好想问天花板还好吗?
她都听到了。
原本她已经困得睡了过去,迷迷糊糊间听到有人在说话,就睁开了眼睛。
正好听到张嫣小富婆的大伯说到谁没有疯,那时候她感觉到萧大少爷的身子变冷了。
而且放在她腰上的手不断收紧,勒得她生疼。
像是行走在悬崖边上无助的人,拼命地想要抓住什么东西。
她忍着疼没有出声,后面知道他们是在说萧大少爷的母亲,更加不出声了。
听到现在,她胸口闷得厉害。
一滴又一滴的眼泪泄洪,沾湿了萧声的衣襟,烫入萧声的皮肤。
萧声狠厉的目光一顿,心口上划开的眼泪滚烫,就像在冰层上晕开的热水,融掉了最上面的一层。
他不知道楼欢为什么哭了。
噩梦?
也是,姓李的确实恶心。
恶心到别处就算了,还来恶心他的人。
萧声摇醒了怀里的人,楼欢迷迷瞪瞪地仰头看他,发现他的下巴长出了青色的胡渣。
现场忽然多了一个清醒的局外人,张年和周勉停止了说话,纷纷看向抬起头的楼欢。
张年惊住了,怎么会是楼欢?
周勉多少也觉得有点稀奇,好像在有关大姨的事上,只有小嫂子能够成为一点例外。
可惜小嫂子不是自己人。
“唔,几点了?”楼欢假装什么都不知道,迷迷糊糊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