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过去,轻轻推开窗户,试图用灌进来的冷风驱散多年的梦魇。
然而无济于事。
萧权脸上布着浓重化不开的愁云。
寂静的房间里发出一丝细碎的响动。
是被子滑动的声音,楼月醒了。
萧权转身,收起脸上的愁云,担忧地走过去:“是我开窗冷到你了吗?”
楼月摇摇头,看着他额头的水珠,抬手为他拭去,“怎么去淋雨?我给你擦擦。”
萧权捉住她的手,在手指上亲了亲,咸的。
是他被吓醒的冷汗,不是冰凉的雨水。
他盯着楼月素净的脸庞,眉眼间有着丝丝困意,慵懒的模样像株白牡丹。
别人眼里她是艳丽的红玫瑰,只有他知道,这是一株清雅的白牡丹。
只盛开在他的眼里。
在他的身下盛开时,清雅的白会染上粉,像粉色的水墨一样,在宣纸上晕开。
无论是哪副模样,他都沉溺不已。
“小月。”萧权柔声唤着她,可能是下了雨会潮,他的声音有点黏。
他在寂静略潮的黑夜里,单膝跪在床前,伴随着落在玻璃上清脆的雨声,说:“我爱你。”
干净赤忱的眼睛在黑夜里发亮。
楼月听他说过不少次“我爱你”,唯独这一次,即使身在黑暗,她也能看清那双装下自己的眼睛。
英俊的轮廓也是那么清晰。
那么干净。
像一团毫不掩饰的火,烫着她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