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是这么一个人。
是她的仇人。
想到这,楼月以为已经流干的眼泪,从干涩的眼睛里流出来,刺痛。
她在心中道歉:对不起,爸妈,真的对不起。
“给。”一只男人的手出现在眼前。
不是又白又软的纸巾,是一瓶缓解眼部干涩疲劳的滴眼液。
楼月侧头看他,脸上没有任何波动,也没说话。
她的脑子好像转不动了。
“比起纸,你更需要这个。”余景行说,“我来给姑姑扫墓,i弟妹怕你一个人出事,让我来看看。”
他举一下手中的滴眼液,“我帮你?还是自己来?”
我自己来。
楼月张嘴,没说出话,只好朝他微微点头,接过滴眼液。
但她没有现在就滴的想法。
余景行皱着眉:“我帮你吧。”怕她多想,又补充一句,“浣悦楼需要你,你要是不去主持大局,余氏今年要少多少利润?”
他说话的语气不紧不慢,听着不像责怪。
楼月也知道自己还肩负重任,擦去脸上的泪痕,当着他的面滴上。
干涩的眼睛得到滋润,逐渐好受许多。
……
从墓园回来,楼月要回家,楼欢没同意,让两个孩子缠着姐姐在萧宅住下。
她得看紧姐姐。
余景行也顺势在萧宅住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