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景宸属于前者。
她忽然理解了为何在这辈子,沈奕舟对于夏景宸,要包容一些。
沈奕舟顿了顿,继续道:“过了两年,老人家就去世了。
他把毕生的珍藏,都捐赠给了国家,并且在西藏,捐了一所学校,名字叫做沅满小学。”
他会关注毕老三,一是因为他是夏倾沅的师父,而二是因为他的行为在那时来说,让人极为震撼。
闻言,夏倾沅心里一阵难受。
沅满小学,纪念的不就是她和毕福满吗?
沅满,圆满,师父这一生,怕是都不能圆满了。
师父他老人家,这辈子收过三个徒弟,一个远走他乡不知所踪,不愿提起,其余两个却让他白发人送黑发人,他该遭受多大的悲痛?
夏倾沅道:“我给师父留了地址,这一个月过去了,也不知道他会不会来找我。”
沈奕舟抚了抚她的肩:“既然这辈子让你再遇到他,那么你们就一定会再相见的。”
夏倾沅点头:“嗯。
待会我去跟门口的警卫说一声,让他帮忙留意一下。”
沈奕舟的目光落在夏倾沅的手镯上,沉吟道:“这个手镯,你最好还是将它时刻戴在身上。”
夏倾沅扬眉:“难道你也相信玉能护主这么一说?”
闻言,沈奕舟笑了笑:“我总觉得,有些事情,不是科学可以解释的。”
他对于这个玉镯的最深刻的印象,依旧是裂成几段,上面沾着夏倾沅干涸的血迹的模样。
他甚至会想,如果谢梓意朝圣的时候,身上没有这个玉镯,或许他们之间,会是另外一个结果。
夏倾沅点头:“正好我也是这么想的。”
随着玉镯穿过她的手指,最后落在她的手腕上。
并不白皙的皮肤,半山水手镯挂在上面,有一种温润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