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达的眼中闪过失望:“梓意,你难道还没有放弃嫁入齐家这个念头吗?”
看来,是谁在谢达面前说了什么。
“爸爸。”谢梓意立即泪光盈盈,“我不过陪着裴悦一起去送个东西罢了,哪里就如您想的这般?”
现在事情还没有做成,她不能让谢达知道。
谢达叹息了一声:“你是我教出来的,我对你还能不了解?
从小到大,你猜何时做过没有目的的事情?”
他沉声道:“等过完年,你就去首都叔叔家吧。
去了那边,你叔叔会照顾你的。
至于工作,我申请人事调动,将你平调过去。”
谢梓意万万想不到,谢达竟然要送走她:“爸爸,您不能这样!”
她抓住谢达的手:“即便我犯了错,您也不能这样对我。
现在是什么年代了,您难道还想用封建专制的方法对我吗?”
首都听着好听,可她那个所谓的叔叔,官当得再大,也被家里的母老虎管得服服帖帖,怎么可能对她照拂?让她自生自灭都是好的了。
谢梓意一时激动,忘记了这样的话若是被别人听了去,会对谢达造成怎么样的影响。
谢达的眼中满是失望,他靠向沙发椅背,重重叹息了一声,刹那间整个人仿佛苍老了十几岁。
他的眼中有了泪,强忍着没有掉下:“梓意,你如今大了,爸爸管不了你了。”
他颤颤巍巍地站起身,摆了摆手:“罢了,从今以后,你想做什么去做便是。
我只有一点要求,莫要打着我的名号做事。
我当了一辈子人民的父母官,不想在最后的关头,晚节不保。”
说完这番话,像是用了他毕生的力气。
他扶着拐杖,一步一步,艰难地上了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