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叫了一个名字,便已经说不出其他的话。
龙夜爵只是握了握她的手,却没再说什么。
按照龙家的规矩,上一代掌管人的骨灰盒,应该由下一代的接班人放下去。
龙夜爵捧过爷爷的骨灰盒,那种心情很复杂,骨灰盒很轻,但却好似有千斤重,就这么压在了他的双手之上,几乎托不住。
唐绵绵紧张的看向龙夜辰,发现他只是神色漠然的看着她,那眼底的光,让她觉得寒冷无比。
葬礼的前一夜,唐绵绵收到了他的短信。
无非是要她马上离开龙夜爵。
可她怎么能离开?
特别是在这个时候,在他孤立无助的时候,自己怎么能离开?
龙夜辰的话很绝情,绝情到唐绵绵陌生。
曾几何时,那个能给自己帮组的温暖男人,已经变成了这样呢?
在跟龙夜辰讨价还价之后,她们之间算是达成了一个共识。
她会离开,但是得在葬礼之后,就算不是为了龙夜爵,也是为了曾经疼爱过她的爷爷。
吊唁的人在墓碑前,说着一些心里话。
轮到唐绵绵的时候,她只说了一句,“爷爷,孩子的名字你都还没定,你走了,我该怎么选?你知道我有选择性恐惧症的。”
一句话,道尽辛酸。
将胸前的洁白的小花儿,放在了爷爷的墓碑前,唐绵绵九十度弯腰行了三个礼之后,眼泪终究是顺着脸颊滑落下来。
葬礼持续了许久,唐绵绵一直担忧龙夜爵,怕他熬不住,趁有空,让安义去买了退烧药,等葬礼一结束,便将药递了过去。
此时的龙夜爵,已经有些接近于混沌状态。
坐在车里,闭着眼睛,脸颊已经是惨白一片。
“把这个药吃了,我们去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