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累,我先躺一下。”徐男到陪护床那里躺下去。
我握着薛明媚的手对薛明媚说:“别害怕,我一直陪着你。”
薛明媚笑了笑:“很多做好人都不会有好下场的,你想想,值得吗?”
我沉默了一下,她马上说:“要不如果真有事,你别理我,他们对付的是我,你和徐男,睡到别处去。如果我真有什么三长两短,你记住,一定要帮我把手机交给公安机关。帮我。”
薛明媚噙着泪。
“说的都是废话。”我斥骂她道,“我能把你扔着不管你死活吗?”
薛明媚牵着我的手,哭了说:“我怕我会连累到你,你看我,她们能这样对我,也能这样对你。”
是啊,会很痛的,割喉啊。
想想那把小刀用力的像杀鸡一样在喉咙上割啊割要割断喉咙的痛,心里都他妈的不舒服啊,我极不自在的摸了摸脖子。
我又摸了一把自己的脸,说:“那个就别担心了,割喉,不就是割喉吗,疼不起我死得起。我怕的是他们拿走手机。我得想个办法藏起来。”
是啊,谁都能死得起。
“藏哪里?”薛明媚问我。
我想了一下,说,总之不能带在身上,也不能放在这个房间,我说:“我出去找个地方藏好。去楼顶看看。”
看着徐男打呼了,真是个十足的爷们,可惜投错了胎,我过去给她盖好被子,没心没肺的人容易睡着这个说法看来是对的。
我出了病房,走上楼梯口,上了楼顶,楼顶是被一道铁门反锁的,出不去。
我看着一个通气口,要不就爬到那个通气口,然后放在通气口上,放到明天肯定没问题。
我爬上了通气口,然后关机放好。
下来后,我去找了那个小护士,嬉皮笑脸的问:“姐姐,有没有我电话呀。很急啊。”
“你看吧,没有。”她拿出手机给我看。
我拿来看通话记录,确实没有,不行,我继续打,就给王达打过去,打了三次,也还是没接。这是要抛弃我的节奏吗?
狗日的王达,要是这次真的抛弃我,我就和他绝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