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将他整个据点之人全部杀光,修为就算比他若,也弱不到哪里去,光凭他一人留不住对方,何必白费功夫。
“刀儿……”
黑袍下传来一声嘶哑的呢喃,他将自己压箱底的宝物交给断刀防身,可见其对独子的爱护。
可断刀还是死了,尸骨无存。
他蹲下身,双手拘来一捧血水,血水面登时有画面迅速闪回,最终定格在一个模糊的窈窕背影。
女修、剑修。
黑袍人眼神凛冽,杀子之仇,若不报之,他誓不为人!
黑袍人带上浸透断刀血液的所有雪水,凭空消失不见,就像是从未出现过。
再有两个时辰,雪停了,月华如水,照在莹亮的雪地上,雪水化开一些,暗红色的血地裸露而出,血腥味比白天还要重一些。
魏乐生三人押着重伤的聂明康来到城门前,嗅到风中传递而来的血腥味,俱是面色一凛。
他们带着聂明康在城中绕了一圈,一个活人都没看见,只见四处血水流淌,无声细腻。
走到城主府前,聂明康双目无神,忽地脚下一软,跪在地上,喃喃道:“都死了……”
魏乐生拧眉与钟永长相视一眼,俱是看到对方眼中的凝重。
“魏真传、钟真传,你们快来!”
院内忽然传来白妙音的惊呼,魏乐生立刻抓着聂明康走进院中,来到一处明显有人挖走的一块雪的空地前。
“有人在我们之前来过。”
钟永长面色绷紧,“我有预感,此事处理不好,东洲必遭大祸!事不宜迟,我等立刻各自回返宗门上报。”
白妙音点过头,低头看向浑浑噩噩的聂明康,“那此人……”
“此人交给我!”
左敬面色阴沉地从后面走来,“今次是我办事不利,被此人蒙骗,我以自身性命担保,定将此人带回宗门好生拷问。”
白妙音看着左敬一副天塌了的模样,不禁嫣然笑道:“那这差事就交给左师弟了,聂明康此番花言巧语,连我等都拿不定主意。师弟难得主事,莫要心太重,以免折损自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