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立刻道：“悠悠，你不要这么看清自己。你值得更好的男人……”
“阿九，如果你想对我说的这些话，希望你还能留给我一点尊严，别说了。”
这种话，她太熟悉不过。
当初冷思辰离开她时说的也是这些类似的话。
这和她单独告别穆天，跟他说的话又有什么区别？
有点礼貌和善意的人，都还是会用贬低自己的方式来回绝他人的感情。
“阿九，你多保重。希望你的余生可以活得逍遥自在，能够过上你想要的生活。”
乐悠悠说完后站起了身，她略带歉意道：“很抱歉，我还要收拾东西，我就不多留你了。”
独孤九有些欲言又止，但又不知还能说点什么。
他明知道乐悠悠在等他说出挽留的话。
但如果不能给她在感情上的肯定答案，光只是劝说她留下，毫无说服力。
最终，他还是什么也没有说。
乐悠悠望着他走出房门后，微笑着关上了门。
门关上的那一刻，她努力维持的云淡风轻立刻就崩塌了……
她倚靠着房门，嗓子眼里压抑的难受，两行清泪从脸上滑落。
她和他，彻底结束了。
走出小区后的独孤九双眼失神，表情有些呆滞。
心里有些空落落的。
这种空洞的感觉越发的扩大……
大到让他忽然用一只手撑在墙面上，以至于不会因为脚步的虚无而踉跄前行。
一种心慌气短的感觉席卷了他的所有感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