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那些支持立成王为储君的官员,哪怕裕王只是状告成王刺杀他都敢出来反驳几句,可涉及到通敌叛国的罪名,所有人都不敢随意开口了。
争夺皇位失败最多只是立场问题,可若是被扣上私通外族的罪过,那不仅是给自己,也是给祖宗抹黑。
台阶之上,坐在金銮宝座的当今圣上,似乎也被裕王笃定的话语震了一下。
他没有再斥责帝辛,而是微微偏头看向了站在所有文官前面的成王。
“老大,你有什么要说的?”
他的语气依旧平淡,依旧无法让人听出喜怒。
但谁也没有觉得老皇帝在偏袒裕王。
这便是老皇帝刚才佯怒的结果。
想到扳倒势力已成的成王,就不能让人察觉到老皇帝和帝辛之间的关系,若是老皇帝表现地偏袒成王一些则更好。
这样以后才能堵住百官的悠悠众口。
从上朝开始便垂目而立的成王,在老皇帝开口之后,方才有了动作。
他向侧前方跨出一步,站在帝辛平行的位置。
“儿臣冤枉。”
成王说道:“儿臣久居京城,如何能与外族勾结?”
说着,他侧身看向帝辛,语气“悲痛”地说道:“小五,王兄一直以为你对我有一些误会,却料不到误会如此之深。”
他也想明白了,刚才裕王在午门之外表现出那副模样,便是为了在此刻打他一个措手不及。
然而他却并不着急。
当年那事他做得极为隐秘,且是通过明月楼出的手,就算有证据也联系不到他的身上。
“当年你离开京城去北疆上任之时,王兄曾亲自出城送你;这些年朝廷送往北疆的物资也曾有过克扣;去年开春你在京城被刺杀,亦是王兄跑前跑后寻的凶手……”
他“情真意切”地说道:“若是本王真的有心害你,又何必要做这些事?”
“因为大哥笃定了,我是是大哥继承皇位的路上最大的绊脚石,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