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官看着面色不显的老皇帝，还有同样淡定自若的裕王，心中隐隐有所猜测。
果然。
沉默片刻之后，老皇帝威严地声音在皇座之上响了起来。
“会发生这种事，朕也有一定的责任。”
他仿佛下“罪己诏”一般，叹息说道：“若非朕太过放任老大老二他们，助长了他们的野心，他们安分守己，也不会有今日之祸了。”
百官默而不语。
老皇帝则是接着说道：“以前的时候，朕一直在想着自己还有时间，所以可以慢慢培养几个皇子，然后挑出一个最合适的继承人来。”
“不过现在看来，还是众卿说得对，早日定下太子的人选，也就不会出现今天这种事情了。”
百官身体都微微挺直了起来。
显然，老皇帝的说辞戳中了他们的猜测。
不过这倒也不难测。
老皇帝有九个儿子，虽然各个名义上都有着继承权，但实际上有资格坐上那个位置的人也没有几个。
其中如八王爷赵襄齐那样有自知之明的，一开始就放弃了对皇位的争夺，最多只是支持一下某个兄弟。
还有一些不自量力的，则早已在斗争中败下阵来。
最终有资格角逐皇位的，也只有四个人。
其中二皇子逼供造反，属于自毁长城；三皇子则是在争斗中输给了大皇子。
而如此，大皇子涉嫌勾结外族、豢养私兵等原因拒捕而被五皇子当场击杀。
如今剩下的唯一一个有资格继承皇位的，就只剩下如今还站在大殿中的五皇子裕王殿下了。
而且，昨夜之事明显就是五皇子征得了皇帝的允许才行动，甚至还拿出了信物。
当今圣上的选择已经很明显了。
百官也同样没有了其他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