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岩笑了笑,“而且,他即使想帮,也帮不了。”
“爸,五千万,对戴伯伯来说,应该不算多吧?”
任淼试探性道。
“不是钱的事。”
说着,“吧嗒”一声。
任岩将一份东西丢在了茶几上。
任淼这才注意到,父亲居然拿回来了一份报纸。
“爸,是不是有谁在故意针对我们?”
“这些事情,用不着你关心。”
任岩知道,闺女很聪慧,哪怕在得知真相后,他已经彻底丧失信心,但是在闺女面前,自然不能表现出来。
“你好好上你的学,放心吧,你的生活费,不会少一分。”
“爸!”
“吃饭了。”
餐厅传来翁春的喊声。
“走,吃饭。”
任岩起身。
莫名其妙,他突然间好像变得轻松以来,这种心态很奇特,就像绝症病人在没有确诊前,往往备受煎熬痛苦不堪,可确诊后,却反而会平静下来。
因为在没确诊前,心里还怀揣着希望。
有希望,就会有痛苦。
而绝望的人,往往不会有其他情绪。
如果不是戴晖告诉他,他甚至到现在都不知道究竟谁在整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