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事实上,结婚一年以来,鹿茴每天都在等他回来,只不过他从来不知道而已。
“你以什么身份对我说这句话?”
祁璟衍目光阴沉地看向她。
是啊!她以什么身份说这句话呢?
妻子?还是即将要离婚的前妻?
“对不起,是我逾矩了。”鹿茴强忍着眼泪,极力保持着正常的情绪和他对话。
她怎么了?怎么总在要走的关头屡屡犯错。
为什么总想着和祁璟衍之间还能海枯石烂,地久天长呢?
难道这段时间与他的相处,她在不知不觉中走心了?
不对,从一开始结婚她就走了心。
祁璟衍抓着车钥匙,蓦地,他笑了,那是极其阴冷的笑,“别以为睡了几次就拿自己当回事,你是自己主动送上门来的。”
这一刻,鹿茴的双眼变得一片模糊,在男人转身的一瞬间,眼泪从她的眼眶滑落,汹涌的眼泪把胸前的衣襟打湿了一片。
他的话字字珠在她的心上,莫过于杀人诛心。
祁璟衍的车子驶出庭院后,一件外套落在鹿茴的肩膀上,林婶递上了手帕,她关心地安慰道,“少夫人,别怪大少爷,男人有时候会因为工作上的事感到心烦。”
林婶不想见鹿茴伤心难过,想尽办法哄她开心。
她摇了摇头,缀在眼眶里的泪珠儿掉了下来,“不怪他,要怪只怪我自己。林婶,我好傻。他今天带我去拍了双人照,还告诉我那个何爷爷的爱情故事。我以为他送我离别前的礼物拉近了我们的关系,直到今晚我才知道原来我在他的眼里不过是用来发泄的工具。”
“少夫人,别哭了,小心哭坏眼睛。”
林婶抬手帮鹿茴擦掉眼泪。
“林婶,我其实不想走。”鹿茴抱住她,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
她不想走。
可是,一切已经成了定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