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茴坐在床上了无睡意,安静的卧室里只剩下她的呼吸和心跳。
月光从窗外洒进来,银白的光束打在地板上。
透着无尽的苍凉,犹如她千疮百孔的心。
她掀开被子站起来,穿着睡衣走到窗台前,擦药处理后的身子并没有得到任何的舒缓,相反瘸腿的脚踝依旧又红又肿。
鹿茴想到了什么,走到床头,拉开抽屉,从里面找出那块襁褓。
人重新走到窗前,她低着头借着月光用一双泪眼望着手里的襁褓,眼泪像断线的珍珠,颗颗滚落,掉在布上消失不见。
宝宝,妈妈好想你。
每一个失眠的夜晚,妈妈总会想起你的模样,我在脑海里一遍一遍地描绘着。
可是,我依然没能描绘出你准确的长相。
不知道有生之年,我和你能否相见?
次卧外,祁璟衍形影孤单地站在那里。
大手抬起了又放下,说好留给她一夜的时间,他没有闯进去。
就这样默默地站在那里。
他们隔着一道门,就好像隔着天涯与海角的两端。
沉默无声代替了心痛隐忍,他又重新回到书房。
这一夜的难熬,胜过她五年前坠海的那晚,过之而无不及。
翌日。
鹿茴起得很早,她一宿没睡,坐在庭院的长椅上吹着冷风。
风吹得她浑身都在疼,身后传来了脚步声。
“少夫人,该用早餐了,别让他们等。”
林婶绕到她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