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到动情处,泪水随着冷风滑落。
林婶听到鹿茴说起监狱里的生活和遭遇,低着头偷偷地擦着眼角的泪水。
“少夫人,都过去了,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她劝鹿茴振作一些,苦中作乐。
鹿茴低着头,指腹轻轻地摸索着手腕上的那条红绳,嗓音轻柔地开了口,“我不求有功但求无过,林婶,你看天空的飞鸟,他们都比我自由啊。”
林婶顺着她指的方向望去,那是往南方迁徙的大雁。
一个人如此地渴望自由,这是生而为人最基本的需求啊。
可是,鹿茴做不到。
“少夫人,别想了,想的多了,人会病的。”
林婶绕到她面前,蹲下来握住鹿茴那双好些手指没了手指甲的双手。
“病?是,我有病,要不是我病了,我也不会刺伤爷爷,要不是我刺伤了爷爷,我也不会被祁璟衍威胁。”她说话时脑子里回忆着那些模糊的记忆。
闻言,林婶心虚地说道,“也许,不怪你,一切都是意外。”
“算了,我累了。林婶,扶我进去吧。”
鹿茴说完人刚站稳,庭院的大门缓缓开启。
劳斯莱斯魅影车停在了他们的不远处,后座车门被推开,祁璟衍从车上下来,一起下车的还有素瑶和祁星澄。
她站在那里,看着他们三个人走在一起的画面,眼眶瞬间通红。
多么美好,多么幸福的一家三口啊。
她就好像一个格格不入的外人,和他们仿佛没有任何的关系。
宝宝,你的爸爸也是别人的爸爸,可是爸爸不喜欢妈妈,他有另外喜欢的人。
妈妈太没用了对不对?
鹿茴默默地退到了一边,看着祁璟衍和素瑶领着祁星澄进入别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