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坐在病床前,眸色一沉,薄唇微掀,一字一字地从唇间迸出,“你想聊什么?”
鹿茴,你最好别再说离婚这件事,别逼我恨你。
祁璟衍微微攥着大手,后槽牙用力地咬着。
“我觉得你和我之间并没有任何的感情,我们勉强相处在一起会很累的,你的心里从来没有我。所以我们……”
鹿茴双手绞着被子,终究还是说出了心里酝酿已久的话语。
“住口,你真是可笑极了,五年前说爱我,怎么,五年后你就不爱了?你说你看不清楚我的面孔哪一副是真,哪一副是假,那么你呢?”祁璟衍从椅子上起身,他双手撑在病床的床铺上,倾身逼近鹿茴面前,“想离开我,想和那个男人双宿双栖吗?做梦。”
可是,你每次都在伤害我,我真的很痛苦。
就算我爱着你,可是我现在伤痕累累,千疮百孔,哪里还经得起你给的风霜雨雪?
祁璟衍,求求你放我一条生路吧!
她越想越心酸,伤心的泪水悄然滑落,滴滴落在了被子上。
“我去自首好吗?求你了,祁璟衍,我真的好难受。”鹿茴抬起手,万分痛苦地捂住脸颊沉声痛哭着。
他听到鹿茴说要去自首,彻底激怒了他。
祁璟衍用力地把她抵在病床上,双手抓着她,五指用了蛮力似乎要捏断她纤细的皓腕,“怎么,想用坐牢逃避我?本来我还想着帮你一次,让秦烟脱离掌控,是你自己不要这个机会的,后果自负。”
鹿茴湿润的眼眸望着他阴郁的冷眸,他果断的决定让她的心瞬间下沉,原本稳定的情绪,一下子崩溃了,“不要不要,求求你不要,祁璟衍求你了,我求你帮帮烟烟。她够可怜了,请你不要伤害她,她的眼睛已经瞎了,你行行好发发慈悲。”
他看到她伤心大哭的模样,心里并没有得到任何的快意,相反,心痛如刀绞。
她真的不再爱他了。
每次她想反抗时,可以无条件地为了旁人向他妥协。
鹿茴,就算我曾经有过,可是这五年我对你的等待是真心实意的,怎么?你一点也看不到?
呵呵!
我祁璟衍真是一个笑话,天大的笑话。
结婚,你是因为我这张脸,想离开,你也是因为我这张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