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茴没想到祁璟衍会突然靠近她,浑身一怔,在原地僵直地站着。
“陆沂弦很疯狂,他有一个房间是专门用来存放烟烟的照片,以后别私下去找他的麻烦了,好吗?”
她犹犹豫豫地伸出手,动作轻柔地在祁璟衍的宽背上拍了拍。
他没有离开,依旧贴着鹿茴柔软的颈窝,瓮声瓮气地说道,“鹿茴,你是在担心我吗?”
鹿茴意识到自己的情绪表露过于直白,赶紧推开祁璟衍。
“我没有担心你,只不过陆沂弦做事太极端了,少去招惹这种异类为妙。”她用平缓的语气撇清对祁璟衍所谓的关心。
他听完她的话,内心有些不是滋味。
她还是变了,变得不再像以前那样,对他爱得直白,爱得热烈。
现在的鹿茴生怕他看出她内心的情愫,哪怕是一丁点的爱,她都不敢再释放,再露白。
“那如果我死了,你会为我流泪吗?”
祁璟衍换了个说法,继续试探鹿茴的内心。
她的心“咯噔”了一下,听到那个死字,心里觉得特别不舒服。
“祁璟衍,我只要想到五年前你让我离婚的那一天,就算现在你死了,我也得考虑一下该不该为你的死亡流泪。”
鹿茴说话时语气显得平静。
祁璟衍看着她冷静自持的模样,内心特别的慌乱。
他最怕的就是她不但不爱了,就连恨也放下了。
一个人最强大的力量是克服了内心的所有恐惧,正如现在的鹿茴。
“鹿茴,我知道我过去做得不够好,也不敢奢望你原谅我。只不过,我偶尔总会贪心地想对你要求太多。”
他整个人直挺挺地往床上一躺,抬头望着苍白的天花板。
她站在病床前,看到祁璟衍深邃的眸底流露出来的丝丝忧伤,心仿若针在扎,一针一针痛得密集,痛得难熬。
“看着你现在这副求而不得的样子,像极了从前那个卑微的我,祁璟衍,爱一个人有多不容易,现在你可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