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推开林婶的手,揉着泛红的手腕连杂志也没拿怒气冲冲地走出了病房。
林婶看到床尾的杂志,怕素瑶借此机会来找鹿茴麻烦,她把杂志整理好,捧着追了出去。
病房里只剩鹿茴一个人,她想着骨髓捐赠一事,这口气想出还得找机会。
傅书御的秘密祁璟衍已经知晓,现在她不再畏惧,也不再遮遮掩掩。
只不过,陆沂弦说的那句话,暗示傅书御还活着,鹿茴觉得他是吃准了她的软肋。
这是根本不可能的事。
她望着窗外,皑皑白雪堆积在窗口,起身,瘸着腿往前走。
来到窗前,鹿茴伸出双手推开了窗,寒风刮在脸上像刺刀一样在割,她痛得眯起了眼眸。
比起爱过祁璟衍的伤痛,阴冷刺骨的寒风根本不值一提。
大街上张灯结彩,店铺的玻璃门上贴着春联,屋檐下挂着大红灯笼,过年的气氛越发地浓郁。
鹿茴正在发呆,窗户被进门的林婶关上。
“少夫人,你疯了。外面那么冷,你还怀着身孕。吹冷风容易让寒气侵袭,你的身子骨本来就差。”林婶心疼地说道,扶着她往病床边走。
她坐下后,摇了摇头,语气充满了担心,“不知道这次生宝宝能否顺顺利利,平平安安?”
林婶抱住鹿茴,不敢表露出过于伤痛的情绪。
“会的,少夫人一定会平安顺遂地诞下宝宝。”
林婶坚定不移的说道。
当鹿茴听到平安顺遂这四个字,心里好像打翻的五味瓶,祁璟衍在佛珈山为她写的祈福带,许下的祈愿,仍然幕幕在心头,可惜他们的婚姻无法再挽救。
祁璟衍,不如我们就让往事随风,爱恨清零。
半个月后。
鹿茴一周前出院后在陈秀秀的强烈压迫下,由林婶陪着住进了祁家老宅,她被安排在客房,就好像一个仰人鼻息的陌生人处处看人脸色,而不是祁家的少夫人。
自从那天她和祁璟衍在医院不欢而散后,他们半个月没见过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