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带来的人你好好教,要是教不好,你随便怎么处罚都行,还有我没打算再接她回家。”
陈秀秀拎着包,话语隐晦地和院长说明鹿茴的去留问题。
院长听到她的暗示,笑得合不拢嘴,露出了一口黄色的大板牙,“好说,夫人放心,来到我家精神病院,所有疑难杂症我都能治,保证让病人康复如初。”
“你费心了。”
陈秀秀牵着素瑶的手,当着院长的面匆忙离去。
素瑶跟上陈秀秀的脚步,他们坐进了车里。
两人系上安全带,谁也没有说话,素瑶一直观察着精神病院的路况问题,下次单独来她不会迷路。
“母亲,这家精神病院是……”
素瑶似懂非懂地反问道。
“这里不是一家正统的精神病院,换而言之是一家所谓的教管所,当然这个名字是经过美化的。”
陈秀秀双手握着方向盘,一边开车一边和素瑶科普这家精神病院。
素瑶双手抓着安全带,流露出害怕的表情,“难道母亲的意思是这家精神病院是带着收病人的幌子,实际上他们对付病人的手段很特殊?”
“我知道几个事例,一个小伙不肯把做生意赚来的钱给父母,于是他们把儿子送来了这里。后来他在这里熬不下去了,打电话回家,允诺以后赚的人全部给父母,这才重获自由。另外有个女孩子早恋,不好好读书,被她妈妈送进来的。出去后,确实有努力读书,但是过不久竟然怀孕了。”
陈秀秀说的事例,让留学归来的高知分子的素瑶都感到不可思议。
“母亲,那么这次鹿茴岂不是……”
“这是她咎由自取,就算阿衍回来她没有死,按照我对阿衍的了解,他也不会再要那个贱人。”
陈秀秀完全没有把鹿茴的死活放在心上。
精神病院。
鹿茴的病房被人推开,早上带她来的两名男护士解开绑在她身上的束缚带,然后拖着她离开了病房。
她瘸着腿走在长长的走廊上,走廊望不见尽头,明明是白天。可是这里的环境显得十分幽暗,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难闻的腐臭味。
好似这里是人间炼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