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茴没有解释,默默地承受了所有的“罪名”。
她知道自己这么做是在“自寻死路”,也知道让祁璟衍误会是她离开最好的一剂狠药。
他对她的态度不清不楚,她再也不想过这种深受煎熬的日子,唯有用“手段”让他恨,让他怨怼。
这样,他们才能彻底断了这段婚姻。
从来,放不下的人只有她。
可是,现在看来,放不下的人不只是她。
祁璟衍拉开病房的门,然后重重地甩上,站在走廊上的阿桃见他出来,对着门缝鹰觑鹘望。
她还没有说话,怀里多了一张黑卡。
“她想吃什么,你尽量买给她,出院那天我不来了。”
祁璟衍冷冷地说道。
阿桃拿着黑卡,她低着头小心翼翼的说道,“大少爷,傅先生的事我可以解释的。”
“林婶平时就是这么教你规矩的?”
他黑眼阴沉地瞪着阿桃。
阿桃被祁璟衍的愠怒吓到了,脑袋垂得更低,一个字都不敢再提。
她听到稳健的脚步声逐渐走远,慌忙抬头,小手轻轻拍着胸口给自己安抚顺气。
祁璟衍乘着电梯前往祁星澄的病房,在电梯上升的空隙,他望着玻璃镜面里的倒影,那张脸阴沉得可怕。
本来接到儿子的电话一路担心地闯了红灯来医院看鹿茴,结果却看到了傅书御。
他知道这三天把鹿茴关在卧室里让她受了委屈,可是看到傅书御出现的那一刻,他心里对她的愧疚荡然无存,嫉妒盘踞在他心里,理智早已经被冲溃。
鹿茴,为什么你连最后的时间都不愿意留给我,留给我们?
哪怕你心目中傅书御最重要,可我呢?
我等了你五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