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星澄穿着卡通睡袍，推开卧室的门，一脸呆萌地站在门外，“爹地，今晚我继续陪你睡好吗？”
“进来吧。”祁璟衍没有拒绝。
他进去后，行动迅速地爬上大床，祁璟衍单手托在大床上，拖着另一条没有知觉的腿上床。
“爹地，你几点钟走？”
祁星澄问道。
祁璟衍靠着床头，看到儿子那张忧伤的小脸，心像针在蛰，“凌晨五点的飞机。”
“这么早吗？”
祁星澄惊叹道。
他心知肚明祁璟衍起这么早，最重要的原因就是避开鹿茴，不想让她发现离开的事。
“嗯，得早点回去，飞机飞行要十二个小时，生病的老头估计撑不住了。”
祁璟衍着急回去完全是担心病人的身体状况。
他没有想过要避开鹿茴，至于不做告别，是不想让她知道他已经恢复了记忆。
这件事对他们来说已经不重要了，她亲口说过，就算他记起了小时候的事，他们的关系也没有恢复的可能性。
“爹地，你偷偷告诉我，你还爱着妈咪吗？别的我们先不说，我只想听你还爱着她吗？”祁星澄的口袋里藏着手机，在进门前早就按下了录音键。
祁璟衍没有怀疑他的小心思，靠着床头他帮儿子拉高被子盖住，“爱，当然爱。她是我的第一个妻子，也是最后一个。我没有福气与她白首偕老，但是我会用余生为她守身如玉。就算她不想和我在一起了，那只是她的决定，并不是我的决定。”
祁星澄听到祁璟衍对鹿茴发自内心的表白，他的眼睛红了一圈。
“爹地，要是妈咪听到你说的这番话那该有多好呢？”他满是遗憾的说道。
祁璟衍摸着他的小脑袋笑道，“听不到也没什么可惜的，大概这就是我和她的缘分尽了吧。”
“爹地，等你回到本家，不要忘了妈咪好吗？”
祁星澄拉着他的大手，要他做出保证。
祁璟衍笑了，另一只手轻揉着儿子的小脑袋，“嗯，不会忘了她，永远也不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