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楚镇平的资料从头看到尾,随即扔在了桌上,没什么太值得关注的,倒是他们与墨白有旧的原因,反而证明了墨白此次去出门为他看病的合理性。
可他心里却还是郁郁,沉默半晌,又看向张邦立,沉声问道:“他是真病了?”
“经众多医者证实,其的确乃是救济复发,如今已瘫痪在床,按诸医者的意见,此人已是病入膏肓,命不久矣!”张邦立点头道。
“哼,那些庸医的话,岂能尽信,那逆子在医道方面还是确有建树的,这楚镇平又曾与那逆子有旧,未必就不是那逆子动了什么手脚,那些庸医未必看得出来。”定武帝突然冷哼一声,口中直接称呼众医者为庸医。
看得出定武帝对医者有意见,事实上,自从当日得知皇后中毒事后,他便大发雷霆。
首先砍的就是御医的头,一日间就砍了七个,若非皇后主动求情,怕是宫中御医至少要被砍了一半去。
这种怒火,并非一时而发,多年来他的头疾发作,御医无可奈何!
皇后中毒,御医亦玩忽职守,竟从未查得!
那陆寻义重伤,御医还是不行,却等到墨白一回来,陆寻义就直接站了起来。
想一想,他如何不憋屈,坐拥天下,却找不出一个比得过那逆子的医道中人来。
张邦立苦笑,不知该如何作答,那些医者,就算医术不如殿下,却总不会连是否得病也看不出来吧?
但他不敢反驳,他知道陛下对殿下忌惮很深,就怕是殿下刻意联合楚家在做戏,就是为了寻找机会出门。
陛下不希望在这联合谈判期间,殿下又胡乱插手进去,搞的不可收拾。
张邦立沉吟一会,终于还是说道:“陛下,臣这里有一些未经证实的消息,不知当讲不当讲!”
“说!”定武帝吐出一个字。
“是!”张邦立闻言行礼,立刻道:“臣方才再次查这楚家时,却是意外发现了一些异常情况,臣怀疑可能与殿下有关……”
张邦立有些迟疑,定武却不容他吞吞吐吐,直接道:“何故吞吞吐吐?直接道来便是!”
“是!”张邦立耽搁了一下,不敢再犹豫,直接道:“这楚家近来本就多有诡异,其在巡防总部任职期间,能力很出众,也力求上进,在京三年已经历过一次升迁,如今巡防总部下辖三区职部总官即将卸任,其正是接任三区总官的有力人选。可就在这时,他却突然放弃了这大好前途,反而开始运作出京,想要调往地方!若说调职还不算奇怪,但紧接着,就在为他安排职务调动期间,他又于半个月前忽然放弃已经运作良久的地方补缺,竟直接告病,要辞去一切职务立刻离京。并于当夜,他便病倒在床!”
“嗯?”这一下定武抬起了眸子,眼神威严道:“此人莫非当真是在装病?”
张邦立一顿,显然陛下误会了他的意思,连忙摇头道:“非是装病,而是他病发的极为突然,众医者皆众口一词认为其发病原因,乃是心焦过甚,受巨大刺激所致!”
说到这里,定武帝显然反应了过来,张邦立不是说楚镇平装病,而是他一系列举动,加上突然发病,其中另有因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