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她毁了他们在意的一切,他们又会是什么样的表情呢?
大概...
是终于正眼看她了吧。
连唐穗自己都没有察觉到,她眼底的温度正在一点点的转凉。
漆黑的阴影投洒在她的脸上,将她精致的眉眼覆盖,一瞬间,周围的温度也阴冷了不少。
等她再次从思绪中回过神来时,绑住她的胶带已经全部被什么给挣断,化作一断断落在地面。
粘黏住头发的胶带也散落在地面,像是被什么锋利的刀具横切切断,修剪整齐的长发都开始或长或短的层次不齐。
唐穗缓慢的转动了下眼睛,跟躲藏在角落,虎视眈眈的盯着她这只落单羔羊的野鼠对上了眼。
“吱吱吱——!”
尖锐凄厉的叫声从野鼠口中发出,它像是见到了什么恐怖的存在,狼狈又匆忙的吱吱叫着逃离了这个仓库。
唐穗低下头,看着自己白皙柔嫩的双手,因为被绑中途的坎坷,她柔嫩的肌肤上青一块紫一片。
她放下手,环视着废弃仓库内堆积吃灰的杂物,和蛛网丛生的角落,脑中计算了一遍这个仓库的构造,心头有了判断。
......
当刀疤男人脚步有些跛的回到这个废弃破旧的仓库,刚推开门走近的下一秒,剧痛都另一只没有被子弹击中的脚底传来。
他“啊”的惨嚎了一声,如狼般阴狠的眼神却是第一瞬间看向了他走之前绑唐穗的地方。
“呼——!”
破空的风声从斜后方传来,多年游走于死亡边缘的刀疤男背生寒意,身体已经下意识做出了防御的动作,朝着身后用力挥下镰刀。
“嘭!”
镰刀与另一个坚硬的金属物相撞,发出清脆的声响。
“啊——!”
生锈歪曲的铁钉狠狠扎入刀疤男的手臂,四个深深的血洞出现在上面,未曾消毒,也不知道陈放了多久,被多少自身带着细菌的老鼠爬过的铁钉给刀疤男造成的伤害是慢性但致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