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中原笑了笑,淡然道,“我有我的事,小友帮不上。或许小友要办的事,我也未必能帮上。你我便各司其职,帮朝廷赢下陇西之战吧。”
端起酒杯,他轻呷了口,随后又看着秦源说道,“此战,关乎七万万人的性命,也关乎人族千百年气运。你我之人,皆无法置身事外。”
这话,一般是鼓励,一半是嘉许,淡若清风,却重若千钧,让人无可拒绝。
这大概就是一品剑豪的气魄,与豪情。
秦源点了点头,说道,“前辈所言,晚辈谨记在心。此战朝廷胜,则人族胜,我辈责无旁贷!”
敏妃不由地转头,明眸凝视秦源,随后微微颔首。
男儿当如是,又恨不男儿身,否则自己也当随军出征,却不知比在深宫好多少倍。
姜应泰发现自己这个领军大将好像被忽视了,于是举起酒杯说道,“贤弟说的极是,我们就干一杯,预祝此战大胜!”
秦源闻言,当即站了起来,端起酒杯说道,“好!祝姜大哥,出师大捷!祝程前辈,斩尽妖邪!也祝我人族,经此一役,开万世太平!”
程中原哈哈一笑,说道,“好一个开万世太平!好一番大气魄!不愧是剑庙召见之人!”
说着,也站起来,端起酒杯。
在座众人皆被两人豪情所染,纷纷拿着酒杯起身。
姜启年道,“如此说来,今天这酒,既是团圆酒,亦是壮行酒!程公,泰儿,秦公公,老夫坐镇朝廷,为你们统筹后方,摇旗呐喊。祝你们所向披靡,旗开得胜!等凯旋那天,老夫出城十里,给你们送庆功酒!”
几人正要碰杯,却听敏妃又道,“祝诸位,平安归来!”
秦源哈哈一笑,说道,“那就承敏妃娘娘吉言了!”
说罢,先干了手中那杯。
众人亦跟着一笑,也跟着喝尽杯中之酒。
这一来,气氛便大为热闹起来,姜应泰频频与秦源敬酒,秦源来者不拒,而程中原看上去也是兴起,并无一丝一品大宗师的架子,也频频举杯,豪气干云。
又酒过数巡,宾主尽欢,姜应泰直呼许久没有这般欢喜了,搂着秦源的肩膀,便唱起了老家的小调。
秦源兴之所致,从纳石中掏出琴来,抚琴而和。
程中原、姜启年都是识曲之人,对秦源的琴曲大为惊喜,纷纷跟着击腿为拍,确是其乐融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