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三个字,承德却是丝毫不觉意外。
若淑妃肯安安稳稳坐在这个位置,或许还得长久,可她偏偏,要得太多。
鱼与熊掌不可兼得,世人皆知这个道理,却又往往不甘于此,白白枉顾性命。
“至于玉函,只由你亲自审问,记住,‘真相’要,人就不必留了。”
“是。”
承德闻言谨慎地颔首,随即担忧地抬头道:“只是那玉宵?陛下当真——”
话未说尽,元成帝眸中不带一丝感情的冷笑,却已是说明了一切。
害人者,终会为人除之,又怎能妄求信任?
“娘子,娘子——”
就在此时,阵阵悲恸不已的哭喊声自帘外传来,那一刻承德看到了元成帝眸中一闪而过的狠意和放心。
“陛下——”
几乎是同时,帘外内侍紧张而惶然的声音响起,一字一句小心地道:“淑妃,不好了——”
“什么?”
话音方落,承德便看到元成帝倏然拔高声音站起身来,还不待他劝慰,便已焦急而慌乱地掀开软帘,在门外内侍战战兢兢的目光中,朝着淑妃所在的地方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