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上官蕴一眼看去,李绥身边除了念奴和玉奴便再无他人。
“魏贤妃未来,德妃不必再寻了。”
此话一出,上官蕴紧蹙着眉,怀疑地看着李绥道:“王妃今夜邀我来,不该是月下谈天的罢。”
“是也不是。”
李绥轻然一笑,略过上官蕴看向其身后的绿珠道:“怎么不见绿翘。”
听到此话,上官蕴面若冰霜地道:“莫不是我清思殿每个人的动向还要与王妃禀报?”
李绥闻言脸色未变,仍旧笑着回转过身,朝着桥下甬道正在行走的一人道:“是去紫宸殿了罢。”
“你在监视我的人?”
听到身后渐渐冷凝的质问,李绥朝着那甬道内正在疾行的一人扬了扬颌道:“那不就是绿翘,这甬道不就是出紫宸殿,回清思殿的必经之路?”
面对李绥的置若罔闻,上官蕴已是冷声道:“绿翘不过是去替我送羹汤,莫不是也要成了王妃可利用的把柄?”
“我若想要把柄,就无需请君前来了,这个道理,你也明白不是吗?”
说罢李绥彻底回过身来静静道:“德妃以为绿翘是奉命行事,可知道绿翘每每去了紫宸殿总会停留许久,紫宸殿宫人众多,何须一个小小绿翘侍奉——”
月光下,李绥与上官蕴交汇凝视着道:“更何况,表兄曾赠予绿翘一盆她喜欢的金灯藤,便是送于你的赏赐被你丢给绿翘她们一事,表兄知道也并未生怒,这些你都不曾知道?”
看到上官蕴渐渐凝眉,眉间氤氲着一团迷雾,李绥继续道:“表兄天人之姿,气宇轩昂,那绿翘含羞带怯,妩媚动人,就未曾让你联想到什么?”
“王妃想以这些莫须有的一面之词,离间我清思殿?”
看到面前人冷言冷语的模样,李绥也不生怒,只是轻巧地道:“是与不是,你自能查清楚,何须我做这吃力不讨好一事。”
面对李绥毫不在意的神色,上官蕴更是看不出她心中所思所想,因而故作冷淡道:“那你又何必做。”
“因为,你我或可成为盟友,提醒你,便是在帮助我自己。”
“盟友?”
上官蕴犹疑出口,随即禁不住笑着道:“王妃出身于与弘农杨氏狼狈为奸的陇西李氏,如今竟说要与我上官氏结盟,究竟是你在说笑,还是在嘲讽我愚钝?”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