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顾筱终于相信对方就是一介商人,绝不可能是当朝国师,若当官的全像他一样,长着一张毒舌的嘴,早就仇敌林立,回乡种田了。
而没想到,对方却怕她不服气似的,接着反问阿邕:“顾姑娘以前赌得倾家荡产,如今又当了赌坊的老板,莫非你以为她这就算‘改邪归正’?
“你可知混迹于赌场污秽之地的都是些什么人?”
可阿邕现在最不想听到的便是他的声音,没好气地冲上前,再次扯着他的袖子将人往门外赶。
“嫌脏你就滚出去!免得脏了你薛老板的金丝鞋!”
但薛辛阜怎会乖乖任他赶?
两人身高和体型的差距,迫使阿邕不得不使出吃奶的劲儿,连头发丝都在用力,推搡间额头不小心碰到了薛辛阜挣扎的手。
手背蹭过的同时,阿邕疼得“嘶”的倒吸一口冷气。
薛辛阜敏锐地意识到不对劲,脚下立刻锁定在原地,突然反手抓住阿邕的胳膊,并眼疾手快地拨开他挡在额前的刘海。
竟然看到一个高高肿起的“大包子”!
薛辛阜脸色骤变,惊讶问:“这伤是怎么回事?”明明昨天下午自己离开客栈前还完好无损的。
“要你管!”
阿邕十分不耐烦地甩开薛辛阜的手,然后慌忙将被撩开的刘海拨回原位,遮挡住青肿的伤。
薛辛阜这才恍然大悟。
“难怪你不愿和回去,还一反常态地把头发放下来,原来是受伤了,怕被我发现呐?”
“切,谁怕你!别自以为是了。”阿邕无语地翻了个白眼。
薛辛阜假装看不见,兀自抬手一指顾筱,道:“是她对不对?是她害你受伤的?”
突然被点名的顾筱心弦一紧。
没想到阿邕立刻护在她面前,转移薛辛阜的注意力,反驳道:“不是她!你就只会瞎冤枉好人,而看不见真正的恶人!”
薛辛阜轻挑眉梢,“喔?难道我说错了吗?”
阿邕的眼神瞬间有些心虚,就连顾筱也无法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