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在边上的多多隐约听到一阵抽泣声,寻声过去,发现陛下眼窝里挂着泪水。
她不动声色地让其他人退出去,独自拿帕子,洇去花素律脸上的泪水。
再醒来时,是被多多叫起来喝药。
花素律一睁眼就见仙女儿似的宝贝女鹅,端着药碗对她说:“皇姐,该喝药了。”
……嗯?这个句式有点不太吉利。
偏头过去,发现周围乌泱泱一群人,或站或跪,男男女女。
只凭衣着判断便可知身份都不一般。
正病着的花素律脑子里闪过新的记忆碎片,一个接一个像炸烟花似的。
“唔。”她略有些痛苦地捂住脑袋。
“皇上怎么了?”“不要紧吧?”“太医呢?”
这群人都是皇亲。
亲姐妹、堂姐妹、表亲,他们见花素律不适,皆是不同神色。
有的殷勤关怀,有的敷衍表面,有的干脆将不屑嘲笑挂在脸上。
看他们脸上的万千变化,花素律心中忽地衍生出无限的孤独委屈,和厌烦。
“出去。”花素律不耐道:“全都出去!”
她气喘得直咳嗽,栽回到床上。
那些人本也没几人是愿意侍疾的,匆匆行过礼,都逃似的离开了。
独留花云舒一个小姑娘,坐在床边端着药碗,可怜兮兮地看花素律。
“皇姐,我也走吗?”她软声问。
她又乖又可爱,花素律怎么忍心凶她?
小说里,花云舒待人温和,便是最低级的仆役她也从不轻易责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