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番办医馆,必然扩招人员,他又能捞不少。
他走到卢义身边,相约有空喝杯茶,顺便议事。
卢义兴致不高,垂着眼,很随意地点点头。
礼部尚书也是官场油子,如何不懂卢义为何困扰?
方才在朝上卢义借口拖延办学堂一事,不想反被皇上撅回来。
不止如此,本来这些事该走国库,现在因说没银子,皇上定下走她自己的私账。
如此办差所需的每笔银子用途去向,报账时,宫内必要复核。
眼下皇上已然动怒,必会着人紧盯不放。
别说从中捞点,不让卢义自己搭钱办差,找他麻烦就万事大吉了!
方才卢义还不觉有甚,直到皇上最后甩下那句“夫惟病病”让他内心有些犯嘀咕。
他年事已高,再过几年便要致仕。
虽不及祖辈,但若能荣退尚书,也不算辱没卢氏门楣。
可现在……
卢义也没想到,竟因那一句话,被皇上捏住把柄。
现在别提有多后悔,多那一句嘴。
说到底,给平民办学堂,关他什么事呢?
卢氏又不会有人去那里读书!
礼部尚书好歹与他同朝为官多年,现下俩人又有共同差事,便好意帮他解难。
“文叔哇,那学堂不是甚大事。皇上只说让户部办,又没说让你主理。”
卢义抬眼看向礼部尚书,眉眼中有疑惑亦有几分恍然。
礼部尚书笑道:“咱俩手上要办医馆的差,以我之过往经验,细琐之事相当之多。都你自己办,如何顾得过来?学堂嘛……支应给个合适的人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