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番下来,饶是他有心也转不回话题。
见在崔无晦这儿得不到信儿,便想让崔无晦请他去国公府,好去见恒国公崔无昧。
崔无晦听罢直道不可,说:“大哥旧疾发作,会不了客。”
卢义只剩这么点机会,如何能放手?
忙说,国公爷不适,他更得得去看看。
崔无晦叹气道:“大哥病得床都起不来,卢兄你非要见他,是为他好,还是折磨他呀?”
话说至此,卢义若还坚持未免难堪。
面子被驳,他生一肚子气,又不好发作。只能闷闷地藏着愤恨,面上带笑道别。
崔无晦与他分别上了车,小厮隔着帘子往外瞥。
见卢义走远了,才回头与崔无晦道话:“这位太不是东西!平日里见老爷时都傲得跟什么似的,恨不得鼻子眼儿看人,那像今日这般?”
崔无晦没当回事,轻笑一下,眉目生波。
饶是小厮跟了他许多年,心中仍免不了感叹他的容貌。
老爷三十有三还如此貌美,至今未娶,也难怪外人多想……
秋日天渐寒,小厮递去的汤婆子给崔无晦捂手:“前些日子他天天给大老爷递帖子,大老爷全回绝了。他这是没辙,才想起老爷您。”
崔无晦笑说:“心里清楚,就不要讲出来了。”
他抱着膝上的汤婆子,与小厮调笑道:“近些日子朝堂上变动多,不少人心里都慌呢!搞得大哥这两日明明无事,还硬要装病,门儿都不敢出。”
小厮道:“是那些人心中有鬼。若是安分守己,那至于因这胆战心惊?奴才都晓得这个道理。”
“世事复杂,也不好这样讲。”崔无晦随性笑道,明眸中有几分阴郁。
小厮想起多年前大老爷与老爷被关进东厂的事,怪自己说话不过脑,挑起老爷伤心事。
崔无晦无责怪他的意思,挑眉道:“我看近几日我还是去和大哥作伴,不到衙门去了。无论谁找我,都让人先含糊着,回过我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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