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他自然不会再心甘。
可方才这一斗,是他输了……
不仅是输在气势上,也输在权柄。
纵然绪正独揽东厂大权,但他并非权倾朝野。为司礼监二把手,司礼监却也不是他的一言堂。
今日他不做,不消等明日,皇上就能寻个新厂督出来。
即便一时一刻不能完全掌握东厂,也会有很多人愿意为她做事。
纵然他手握厂卫,但他太了解自己养的人。没他的命令,大多数厂卫都不会有任何行动。
只要皇上将他制在宫中,厂卫在宫外就是个摆设。
绪厂督端正地对皇上叩下头……
这回这个恶人,他绪正当了。
花素律瞧绪正服了,也赏了个台阶下。
她偏过身,搀着绪正的胳膊,示意他起来。
绪正抱着礼,连声谢恩。
这回他声音没什么起伏,之前充沛的表演情绪,看来是一扫而空了……
绪正面对着花素律,一瘸一拐,慢慢地退回他原来的位置:“请皇上放心,外面的事,臣会安排好。”
花素律自不会撕破脸,怎么说,绪正也是“自己人”。
她脸虽冷着,但话里带着份信赖安心的笑意:“怀玉做事,朕一向放心。”
“皇上,臣还有一事要奏。”绪正抱礼躬身道。
花素律拿起茶盏,呷了口:“何事?”
“据探子回报,镇关侯近日与太原王氏联系起来,关系密切。”
花素律喝茶的动作滞涩半分,缓缓放下茶盏,不出所料问道:“嗯,是丞相牵的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