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张宋氏这种说法,说明她是有念头和离的,但因顾念旁人,所以放下这念头了。
这样做真的好吗?
所有人换来了稳定和体面,唯独牺牲她一个弱女子的一生……
纵然花素律相信张庭与其夫人品性不差,可他们也无法时时护佑张宋氏。
张庭与夫人年事已高,将来西去……张中孚若真是个烂人,那到时,张宋氏的日子可就不好过了。
但就如张宋氏所言,若现在或不久后她与张中孚和离,那今日做的种种就算白费。
花素律一双唇抿得愈加紧,半晌后,她无奈地长长叹出一口气。
“也罢,就如此吧。”花素律眉头紧锁,沉道。
来日事,来日再说吧。
“是。”国安应:“皇上,张中孚……”
花素律听见引发这次糟乱的由头,面上不由得布上不快。
揉了下额角,道:“打个招呼,这两年的评选,不要放他了。”
国安明白这意思,是让他和吏部知会一声。
俯首应下,他起身又问:“皇上,先前您让秦艽打听一名叫梁虚耺的金吾卫……”
说着,国安掏出一张薄薄的纸,双手递送到花素律面前。
纸上是秦艽打来的梁虚耺的评价,风评不错。
为人耿直,重义气、有担当,原则坚定。
他这种人,现如今是种异类。
尽管受一众金吾卫爱戴尊敬,就是升不上职。
数年前,因为家中大哥病逝,无人照顾父母,梁虚耺请命调回雍都。凭军功和人脉,得个不大不小的官。
结果因为他的脾性,回雍都后,人家升职,他降职,一路降到中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