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自去未免有些上赶着,现下他既然主动来了,倒是个机会。
暂且放下心头上挂着的武利盈,花素律深呼吸几次,和缓心神,张口叫人进来。
宫人将柳茂嘉引入,花素律坐在椅子上,神色如常叫人为柳茂嘉上茶。
待宫人侍奉时,花素律暗自打量柳茂嘉,见他表情严肃,似是不大快意。
花素律没有言语,等宫人们下去后,才开口柔声问他:“你怎么了?”
柳茂嘉冷张脸:“臣听闻,皇上学马,武公子害得马匹受惊,使皇上遇险。昨日,皇上又与武公子学马去?”
花素律长睫舒展一瞬,她心道还以为什么事?原来是为这个?
难不成,这柳茂嘉是吃味不成?
她没表现出来,只装作天真不懂,淡然解释道:“是有这么个事。朕不会骑马,武公子知晓后,便说要教朕。”
得到落实,柳茂嘉脸色不快愈浓:“皇上与人学骑马,这无不可。但武公子害皇上涉险,皇上事后并无半点处罚,转天还在大庭广众下,与之同乘马匹……”
他转过身,对花素律抱礼:“皇上恕臣直言。有功当赏,有过当罚,武公子害皇上遇险,本该严惩,皇上却大事化了,这要世人如何去想?”
花素律若有思量地垂下眼眸。
她不认同柳茂嘉的话,但还是顺着说道:“卿之所言有理。但武公子非有意所为。而畜生训练再得当,也不易预料行为,怎好将此罪怪到武公子头上呢?”
柳茂嘉见花素律认同他的话,只是心怀慈悲,不忍苛责,不禁对之多了几分认可。
但内心也在想,皇上如此,未免有优柔寡断之嫌……
“皇上体恤臣子,为臣民之幸。但功过赏罚不分明,便有小人借此生事,届时生乱,无罪无错之人便易生冤。”
柳茂嘉极其严肃道:“这件事上,武公子也不是半点过失没有,既然有,就得施以惩治。让武公子与众人知道,任何让皇上摄于险境的事都是错的,无论有意与否。”
“这,是为了皇上的安全。”
不可否认,柳茂嘉说的确实有道理。
花素律抬眼看了看柳茂嘉……起先她还以为是因吃味,原来是她自作多情。
想柳茂嘉怎么也是名门子弟,这样那样的女人总该见过几个。之前自己以为拿下他,现在看多少有点自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