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明月从天际落下，身上有雷电缠绕，噼啪炸响。
霓凰实在觉得匪夷所思，一来是没想到李明月那么重的伤，竟然还能恢复，而且似乎比之前更强了；二来是她现在已经无法看透李明月，不论是李明月的想法还是境界，都看不出来。
霓凰疑惑道：“你这是进入轮回镜了？”
李明月将那些雷电全部吸收之后，摇头道：“没有，还是阴阳镜。不过跟一般的阴阳镜有些不同。”
霓凰好奇道：“有何不同？”李明月摇头道：“具体我也说不上来，但此刻若是遇上一般的仙人，我都可以随意灭杀。”
霓凰一脸愕然，脱口道：“你之前到底经历了什么？”
李明月神色似乎突然有些变化，说道：“死了一次。”
这一下，霓凰和灵明石猴都一脸吃惊。
李明月接着道：“先前强行燃烧真气，彻底走向死亡，但也正是因为这种生死轮回的交替，让我走入了一种意境，阴阳交替，生死轮回，所以变成了现在这样。怎么说呢……就是之前的那个我，其实已经死了，现在的我，是完全新生的另一个我。”
霓凰和灵明石猴都皱起眉头，那只小鬼亦是。
李明月尴尬道：“我真说不清楚，反正就是确实死了一次。”
霓凰似乎很能理解李明月的无奈，说道：“既然说不清楚，就不说了，这世上很多事情，本来就不是用言语就能说清楚的，更何况还是修行的事情。反正从你现在的情况来看，似乎也不是什么坏事。”
李明月点头道：“确实不是坏事，倒是一件天大的好事。我敢说，要是道家那些祖师爷还敢出现，在别的地方不好说，在这片天下，我完全可以让他们有来无回。只是可惜……”
他没有往下说。
霓凰便问道：“可惜什么？”
李明月摇头道：“没什么。”
李明月所谓的可惜，指的是诛仙古剑，是他所修行的法门。
如果能够集齐所有的碎片，将诛仙古剑完全重铸，他自身的实力必然会更加强大；如果能够获得完整的修行法门，他体内的情况就不会像现在这样，只有一阴一阳，而是可以延伸出更多的东西。至于具体是什么，李明月自己也不知道，但他就是有这种感觉。
其实他的情况，他也不是不能说清楚，只是他不想说，或者说是有所顾忌。
在那些符文之中，有着这样的记载，关于修行，百死成魔，百炼成仙，他觉得自己修行的，或许不是仙道，而是魔道。毕竟这一路走来，留下遗迹的那位大能，似乎跟魔道有着很大的牵扯。
李明月自己虽然没什么正邪之分，但这种牵扯巨大的事情，还是跟上古隐秘有关的事情，恐怕会带来不小的麻烦，所以在自己没有完全了解整个事情之前，在自己没有绝对的能力可以应对一切变故之前，这些东西，都只能当成自己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