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久之后,净世教总坛中一个小屋里,那位刚听过禀报的金钵上师,正陷入了良久的沉思:
“……果然不出所料,那少年剑法平庸,并不可虑。真正可怕的,还是那个女童外相的张琼肜。大战之前,她还是这副游戏人间的模样,定然是认为胜券在握!”
念及此处,金钵僧突然想到一种可能:
“万一、万一前两场中,罗子明不慎败给那个寇雪宜,那自己岂不是必须跟那位深不可测之人比试?而这赌斗规矩,却是无论生死、只管输赢——那可怎么办?!”
真是千思万虑,唯独算漏这一条;现在一经想到,这位打着如意算盘、以为全不用自己上场的净世教上师,那光头上立时就冷汗涔涔。
“唉,真是作茧自缚!”
想到这生死由天的该死规矩,还是当初自己亲手定下,金钵僧不免就大呼晦气。不过,这等筹划之事岂能难倒他?只眼珠一转,足智多谋的金钵僧便又是计上心头:
“唔,就如此这般去做;明日第一、第二场比斗,无论如何都得保证如晦、罗子明稳操胜卷!”
就在他打定主意之时,轩窗外月影移过,一片黑暗,恰是夜色正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