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颜铄忿忿说道:“没想到东厥人这么胆大包天,在皇宫偷走镇国之宝,还敢行刺皇族子弟!”
傅云期紧紧皱着眉,目光深沉地环视周围。
东厥人自从上次与大金国对战后,损失惨重,这么多年来都在韬光养晦,怎么会突然来偷大金国的镇国之宝呢?况且皇宫有层层把守,他们如何能进去?向来狡猾的东厥人,怎么会愿意舍弃生命,抱着必死的决心来刺杀他们呢?按道理来说,东厥人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从皇宫将宝物取出来,应该尽快回去也对。
傅云期有种不好的预测涌上心头,他猛地转头看向傅颜铄。
“是如何得知宝物就在静安寺?”
“我的线人说看见两个东厥人形迹可疑,才一路追到静安寺,莫不是?”傅颜铄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此刻放松下来他才觉着背部像被撕裂般疼痛。
他点点头,神色平静地说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是有人故意引我们来西陵,再杀人灭口。”
傅云期大步走到黑衣人身旁,伸手一把掀了他的面罩。
“居然是大金国的人!?”剑影惊呼道。
东厥人常年风沙露宿,所以皮肤干裂面部发红,面部轮廓也比他们更加深邃,一眼便能察觉他们的不同。
沾了血迹的修长手指此刻正微微颤抖。
傅颜铄像卡了一块东西在喉咙,上不上下不下,实在是难受。
除了皇宫那位,还有谁能有如此狠的心。
干涸的嘴巴开了又合,还是说了出来:“当初他赐你封地,名曰镇守边疆,可他的意思谁人不懂,那里常年被东厥人骚扰,民不聊生,如今他都能对你痛下杀手,你还在犹豫什么?!”
这时又下起了绵绵小雨,落在身上不痛不痒。
傅云期仰头,想看清点什么,眼前确实一片漆黑。
“他是我同胞兄弟。”他轻声呓语,也包含着自己的无奈。
手足残杀随时皇宫中屡见不鲜的事,可他只想做到自己的本分,为他守住这天下。
过了良久,傅颜铄轻轻叹了声气,与他一同望向漆黑的天空,勾起唇角无奈地说道:“亏我整日为你筹划这儿,筹划那儿的,敢情都是我自作多情。”
“太子会是个好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