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被郁成用见血封喉的毒药阴了好几回之后,已经没有一名雇佣兵还会觉得被一根树枝扎破脚掌不碍事了。那名尖兵面色当场就变得煞白,倒在地上神情恐惧,而郁成也没有让他失望,一股酸酸麻麻的感觉从脚底的伤口迅速蔓延开来,迅速蔓延到全身,他的身体很快就麻木了,连一根小指头都动不了。唯一值得庆幸的是,这种毒药不像他们此前碰到的那样见血封喉,他只是浑身麻木,呼吸急促,但一时半刻不会有生命危险。
斯帕西雷问卫生员:“他中的是什么毒?”
卫生员观察着伤员的伤口,同时帮伤员测量体温。他显得很困惑:“这症状……跟此前那些剧毒的症状不一样啊,好像是一种新的毒药……”
此言一出,那些正紧张地观察着这个倒霉的尖兵的雇佣兵们都倒抽了一口凉气。这些天他们追在郁成后面,已经领教过了好几种不同配方、不同味道的毒药的厉害了,有些擦破点皮都会要你的命,有些触发陷阱后化作烟雾,一旦吸后,用不了多久就会七窍流血,有些中毒之后不会出现半点不适,但几个小时之后会毫无预兆的一头栽倒在地……每一种都是各具特色,别树一格,让人防不胜防。这些雇佣兵已经让那些稀奇古怪的剧毒给搞怕了,每走一步都提心吊胆,生怕一不留神就中招。现在倒好,又冒出了一种新的毒药,还让不让人活了!
一名雇佣兵捂着额头,一脸崩溃的说:“我们到底是在跟雇佣兵交手还是在跟生化人过招啊!那几个家伙怎么浑身都是毒!”
斯帕西雷说:“大家都留点神,小心脚下,宁可慢一点也不要冒险,我可不希望再看到有人中毒身亡了!”
一众雇佣兵看着那个腿部皮肤开始发青的倒霉蛋,点头如小鸡啄米。郁成所使用的毒药实在太过古怪,一旦中毒几乎无药可救,除非他们活腻了,否则绝对不愿意去体验一把中毒的感觉。
暴龙向郁成报告:“他们被你布下的陷阱吓着了,每走一步都小心翼翼,不像是走,倒像是在爬!”
郁成说:“那就好……盯住他们,不要轻易开火。我还需要一点时间,你尽量拖延,拖个十来分钟就行了。”
暴龙说:“好的。”
郁成问:“那个小记者现在怎么样了?”
暴龙朝灌木丛里瞅了一眼,说:“睡着了,睡得可香了。”
郁成:“……”
在这种危机四伏的鬼地方居然也睡得着,他真是服了!
郁成说:“看好她,别让她出事了。”
暴龙说:“放心,有我在。”
郁成结束了对话,重新把目光投向那片河谷丛林。
从阿族民兵到溪边取水到现在,都快过去了一个小时了,他往溪水里加的料,应该奏效了吧?
这个念头刚刚从脑海中闪过,他便看到几名阿族民兵从丛林里冒出来,跌跌撞撞的冲走向那几辆越野车。他们似乎在忍受着极大的痛苦,每走一步都显得很费力,有一个走着走着就仆倒在地,捂着肚子满地打滚,那个惨样,跟女人生孩子有一拼了。但没有人去管他,那些阿族民兵只顾着扑到越野车前,七手八脚的扒车身的伪装网……
郁成嘴角露出一丝狞笑。看这帮家伙那个惨样,不用想了,他加在溪水里的料起作用了,而且效果拔群!他拿出枪口抑制器给那支trg-41狙击步枪装上,打开两脚架,用极轻柔的动作将它架好,然后打开瞄准镜的盖子……这支trg-41狙击步枪是经过了极其专业的改装的,原版可没有枪口抑制器、两脚架这些战术配件,因为trg-21/41原本更倾向于狩猎和比赛,精度是够高了,但作为军用狙击步枪却不是很适合。那个倒霉的北约狙击手所在的部队的改枪师显然花费了巨大的心血,每一个战术配件都做得无限接近完美,使这支枪成为一支真正的狙击步枪,而非狩猎步枪。
郁成并不是专业狙击手,但是也接受过长达两个月的狙击训练,用高精狙击步枪击毙八百米内的目标对他来说并不算难。他略略调了调瞄准镜,然后将一个跑向越野车驾驶室的阿族民兵套入十字准星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