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哪是什么鬼啊,声音根本是从十四号的一扇窗户里传出来的。
窗户上钉着老式的绿色窗纱,上面沾满了灰,就在这窗纱后边,一双怒气冲冲的眼睛正瞪视着我们。
从声音分辨,那应该是住在这里的一个老人,看到我和窦大宝站在他家门口对着他家指指点点,所以才出言质问。
虚惊一场,我忙道歉说,我们是来租房子的。
边说边拿出手机,拨打老陈的号码。
出乎意料的,电话一拨出去,十四号的窗户里竟传来了手机铃声。
电话没有人接,十四号的房门却打开了。
一个老人探出头,拧着眉毛看了看我和窦大宝,“是你们要租房?不是说一个人住吗?”
我这才反应过来,敢情这老头就是房东老陈!
我说:“大爷,是我打电话给您的,我一个人住,我朋友是来送我的。”
“哦,那你等等。”老陈说了一句,关上了房门。
过了一会儿,房门再次打开,他才拎着一串钥匙走了出来。
看清老陈的全貌,我不禁一愣。
这老头看年纪得有六十开外了,体型却十分的高大。
单是身高,至少得有一米八五以上,而且背不驮,腰不弯,再加上那张虽然满布沟壑却颇具立体感的脸,竟显得有些威猛。
老陈让我们跟他走,边走边自顾自的说,让我以后喊他陈伯就行了。
陈伯……
虽然没有不尊重老人的意思,可我还是忍不住想到了一种男人特有的生理现象。
老陈把我们带到街尾的一栋两层旧楼前,边拿钥匙开门边说就是这里。
走过来的时候我一直留意门牌号,这栋楼根本就没门牌,离最后一栋有门牌标识的房子间隔了大约二十米,是一栋单独的旧楼。
最后有门牌的房子是二十八号。